刘琏、刘璟、刘廌存世著作版本略考

——兼论编校《刘琏、刘璟、刘廌集》的价值与意义

张宏敏

（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浙江 温州 325003）

摘 要：本文对刘琏著作《自怡集》、刘璟著作《易斋稿》《遇恩录》、刘廌《盘谷集》《翊运录》的主要存世版本事宜略作考述，同时认为，编校整理上述四种文献并展开相关学术研究，可以为文成刘氏家族“文化世家”命题之确立提供文本素材，并使得浙南家族文化在新时期得到充分弘扬与宣传。

关键词：刘琏；刘璟；刘廌；著作版本

中图文分号：I269.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105（2009）02－0093－05

The Reflection of Liu Lian’s, Liu Jing’s and Liu Zhi’s Works

Zhang Hongmin

(Zhejiang Industrial＆Trade Polytechnic, Wenzhou Zhejiang 325003)

Abstract:This paper is to discuss Liu Lian’s works,Zi Yi Ji, Liu Jing’s works,Yi Zhai Gao,Yu En Lu,Liu Zhi’sPan Gu Ji,Ling Yun Lu.The author consides that the research of these works will provide more information about Liu’s family so as to carry forward family culture in the south of Zhejiang Province.

Keywords: Liu Lian; Liu Jing; Liu Zhi; Works

刘琏、刘璟、刘廌作为元明之际杰出文学家、思想家、政治家、军事谋略家刘基刘伯温（1311—1375）的哲嗣后人，继承刘氏家族遗风，为弘扬家学，竭尽心力。刘琏、刘璟生前既得明太祖朱元璋器重，尔后为践行道义，舍身成仁，为人景仰；刘廌虽袭诚意伯封号，并得建文帝、明成祖看重，因仕途坎坷而潜心文学，以纵情山水为乐，交友广泛。刘琏、刘璟、刘廌既为裒辑梓行诚意伯刘文成公集各单行本贡献良多，与此同时，也为后世留下了《自怡集》、《易斋稿》、《遇恩录》、《盘谷集》、《翊运录》等诗文、史料集。本文拟对上述诸文献存世版本情况略作考论，藉此为丰富刘基文化内涵、梳理温州历史文脉、拓展区域文化建设略尽绵薄之力，不正之处，敬请方家校正。

一、刘琏

刘琏（1348-1379），字孟藻，浙江文成南田（旧属处州青田）人，诚意伯文成公刘基刘伯温之。元惠宗至正八年，生于杭州，时乃父刘基任江浙儒学副提举；卒于明太祖洪武十二年六月，年仅三十二岁。有文行。洪武十年（1377），除为考功监丞，历试监察御史。洪武十一年（1378）四月，钦出为江西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右参政，绩阶至中奉大夫，大明皇帝朱元璋“常欲大用之”，然“忠孝具著”的刘琏终以疾薨于位。^[1]对此，朱元璋于洪武十二年（1379）九月有御祭涟文，遣使祭灵，可见朱元璋对臣子刘琏的提携与器重；明翰林国史院编修吴从善亦有哀辞序文，对刘琏一生功绩及道德文章皆有中肯评价：“家为贤子，国有良臣，保有名爵，正而毙焉，生荣死哀，尚何道哉！”永乐二年（1404），翰林学士王景有是语评价刘琏志行：“以廉能见褒于制诰。可谓耀于前而光于后矣。”（见《翊运录·序》）此外，《明史·刘基传》对刘琏“为人敏慧警颖”的生平传记也略有交代。

刘琏著有《自怡集》一卷行于世，为哲嗣刘廌所辑，明初已经刊刻。《自怡集》作为刘琏本人的一部诗歌文集，仅录九十四首。对于刘琏传世诗文缘何不足白首？刘琏生前挚交、《故诚意伯刘公行状》作者黄伯生撰论的《自怡集·序》文中有中肯交待：“（刘琏）少临事而又年三十二以卒，其所著述亦多散亡，故其所见止此。”对于刘琏诗文风格的鉴赏，《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称道：“惟七言律诗颇涉流利圆美，然仅三首”，“至於五言古体，居集中之太半，皆词旨高雅，而运思深挚，殆於驾两宋而上之。以继《犁眉》诸集，可谓不愧其父。”对于刘琏的诗歌艺术成就，明清之际诗文大家王夫之（1619—1692）颇为欣赏，在《眀诗评选》之中辑有四种并进行点评鉴赏。以笔者目力所及，《自怡集》的目前存世版本主要有：

（1）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一卷。卷首有洪武十三年（1380）秦府纪善黄伯生的《自怡集·序》，卷末附录有吴从善《故参政刘君孟藻哀辞》。诗歌总计94首、约万余字。据刘基二十世裔孙、原浙江省通志馆编纂刘耀东考证，《四库》录本乃是据“金星軺《文瑞楼书目》刘琏《自怡集》钞本一卷”而刊刻。

（2）《括苍刘氏自怡集》刻本，宋慈怀题签，刘耀东于民国庚申年（1920）秋月据《四库全书》本重刻。浙江省图书馆古籍部、温州图书馆有藏。

（3）《括苍丛书（第一集）》铅印本，《括苍丛书》系刘耀东于抗战时期所辑编。该本刊印时间为民国二十七年（1938）。浙江省图书馆古籍部、温州图书馆古籍部、文成南田刘伯温图书馆均有藏。该本卷首有《青田县志本传》、《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自怡集）》、黄伯生《自怡集·序》。末了，附有刘耀东所撰跋记。

（4）萃城十簃《自怡集》刻本，温州图书馆古籍部存目有录，或佚而无法检寻。

此外，据温州目录学专家潘猛补先生考证，今“国家图书馆藏明初《自怡集》刻本系洪武十三年刘氏家刊本”，此外，“南京图书馆藏清乾隆三十三年赵氏竹影庵抄本”，“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本，黄丕烈手校并跋”。（见潘猛补校补：《温州经籍志》，页1752，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5）

限于主客观因素制约，我们此次编校整理的《刘琏集》（总字数近3.5万字）主要收录《自怡集》、《自怡集》各种版本序跋以及散见于《明史》、《青田县志》、《刘氏族谱》之中的刘琏传记资料。《自怡集》校点主要以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为底本，参校《括苍丛书》铅印本、《括苍刘氏自怡集》刻本。

二、刘璟

刘璟（1350—1402），字仲璟，又字孟光，号易斋，浙江文成南田（旧属处州青田）人，诚意伯刘基之次子。幼年沉朴峻厉，弱冠咀嚅经传，喜谈兵，穷极韬略，握奇诸说，旁及释老。洪武十年（1377），师事石楼子，明志式虑，锋棱古人。洪武二十三年（1390），明太祖命袭父爵，以让其兄子廌，乃特设閤门使授之。洪武二十四年（1391），寻为谷王（朱元璋第十九子朱橞）府左长史，并敕提督肃、辽、宁、代、代、谷六王府军务。燕王称兵，史称“靖难之变”，随谷王归京师，明惠帝朱允炆令参李景隆军事。兵败，上书不见省，遂归里。建元四年（1402）六月，燕王朱棣攻取南京，夺取帝位，即召刘璟为己所用，称疾不至。逮入京，不屈而下狱，为守节义而辫发自经。嘉靖四年（1525），明世宗朱厚熜旌表刘璟为“靖难死节忠臣”，敕建长史公祠，并配享钦建诚意伯庙。明隆庆六年（1572），浙江监察御史谢廷杰称颂“仲子璟不忘嗣君，卒全大节”；明崇祯年间，追赠“太理寺卿”、赐谥“刚节”。清乾隆四十一年（1746），又晋谥“忠节”。明正德吏部尚书夏言有《诚意伯次子閤门使刘仲璟长史传》，此外，相关事迹附见《明史·刘基传》、光绪《青田县志·刘璟传》。

刘璟好书史，善书法，著作有《越吟稿》、《无隐集》、《闻见录》、《遇恩录》、《易斋稿》等，可惜前三种在明代已佚而不传。而《易斋稿》十卷幸在明末青田县令杨文骢资助之下，得以授梓。尔后，《易斋稿》易名《易斋集》上下二卷收录于《四库全书》。对于刘璟的诗文成就，有论者以为“伤于觕率，颇逊其父（刘基）”。天台卢廷纲称其诗云：“酒酣落笔词愈工，命意不与常人同。清如冰瓯玉碗贮繁露，和如大廷清庙鸣丝桐。疾如黄河怒风卷涛浪，丽如锦江秋水涵芙蓉。”虽誉之未免过实，然其气势苍劲，兀傲不群，犹有《覆瓿集》之一体。由是而观，刘琏诗风已经秉承了乃父刘基古朴豪放、锋利遒劲的创作风格。

关于刘璟《易斋稿》（又名《易斋集》、或《易斋刘先生遗集》）的版本存世情况，以笔者目力所及，主要有以下数种：

（1）清抄十卷本《易斋稿》，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已被《续修四库全书》景印收录。该稿本包括五言律诗9首、五言绝句14首、七言律诗106首、七言绝句54首、五言古诗73首、七言古诗48首，骚赋11篇、琴操6篇、铭箴10篇、颂赞10篇、跋8篇、祭文1篇、书1篇、序记29篇。另有附录一卷18种。总字数约7万。

（2）《四库全书》上下两卷本《易斋集》，上卷包括五言古诗33首、七言古诗23首、五言律诗6首、七言律诗45首、五七言绝句41首、赋体琴操四言14首；下卷包括序6篇、传记11篇、书3篇、杂文28篇。总字数4万。这里我们不难发现《四库》本《易斋集》亦非足本，何况刘璟大部分著作在明代已经佚失不传。

（3）八千卷楼刻本，《易斋稿》十卷，内容基本与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抄十卷本《易斋稿》一致；不过，未收附录一卷。约6万余字。八千卷楼系晚清钱塘（杭州）著名藏书家丁申、丁丙兄弟的藏书之所，为“清末四大藏书楼”之一，所藏书籍种类可以参阅丁仁编《八千卷楼书目》。八千卷楼《易斋稿》刻本有现藏南京图书馆。

（4）《乾坤正气集》刻本，该《易斋集》系《乾坤正气集》第二百五十卷，清道光二十八年（1848）泾县潘锡恩校。必须指出，该《易斋集》仅收录了《四库》本中的下卷，即序、传、记、铭、箴，而刘璟的诗、赋一篇未录。总计2万余字。浙江图书馆古籍部、温州图书馆有藏。

（5）《括苍丛书》第二集之八《易斋集》铅印本，该本系刘基裔孙刘耀东于1938年据《四库全书》本进行整理刊刻，依《四库》本编排体例分上、下两卷，同时补录了刘璟诗文若干。计4万余字。该铅印本末有刘耀东跋记，对《易斋集》版本刊刻情况略有交代。

（6）温州国文书局刷印的《易斋集》铅印本，该本由光绪辛丑（1901）孟冬孙怡让署检，刘基十六世孙权子廷樑国光重校录、十七世孙国琮绍芳姪凤仪、凤铿重校刊。正文前有序文两篇，即青田县令杨文骢《青田刘易斋先生遗集序》、秣陵邢昉之《序》。正文目录称“易斋集”为“易斋刘先生遗集”，“明谷王府左长史青田刘璟仲璟著”。目录末了对《易斋刘先生遗集》的编校人员有说明：“后学邑令吉州杨文骢龙友订定，秣陵邢昉孟贞、武林李可立卓如参阅，吉州杨鼎卿爱生、杨元卿长民同较，同邑蒋方华泰占、蒋方萼手辑。”其实，通过诸多编校人员手辑、同较、参阅、订正的编撰过程的交待，我们可以得知《四库全书》本《易斋集》收录文字篇幅、内容缘何比《易斋稿》本少近3万余字。温州国文书局刷印《易斋集》铅印本的编排体例依《四库全书》本，分上下两卷，计4万余字。温州图书馆、浙江图书馆古籍部有藏。

又，据潘猛补先生考证，“《易斋集》明刊本，除国家图书馆收藏外，又藏于河南省图书馆，十卷，附录一卷”；“复旦大学图书馆藏清抄本，作《易斋刘先生遗集》，二卷，刘淮跋。”（见潘猛补校补：《温州经籍志》，页1756）

《遇恩录》一卷（又称“诚意伯次子閤门使刘仲璟遇恩录”），我们可以从刘廌裒辑的《翊运录》中析出单独成篇。至于版本情况可参见下文“关于《翊运录》及版本情况”介绍，兹不赘述。

限于条件，此次编校校点的《刘璟集》总字数约7.5万字，主要包括《易斋稿》十卷、附录一卷，《遇恩录》一卷，《易斋集》各种版本的序、跋，以及散见于《明史》、《刘氏族谱》、《南田山志》、《青田县志》之中的相关资料。《易斋稿》的校点整理主要以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抄本为底本，以八千卷楼刻本为主校本，参校《四库全书》本、《乾坤正气集》本、《括苍丛书》本以及温州国文书局铅印本。

三、刘廌

刘廌（约1361—约1413）^[2]，字士端，号约斋，又号闲闲子。浙江温州文成南田人（旧属处州青田），刘琏长子，刘基之嫡长孙。自幼秉承家学，满腹经纶。洪武二十三年（1390）十月二十七日，^[3]因叔刘仲璟相让而袭封诚意伯，增禄二百六十石，共食禄五百石，同时被封为特进光禄大夫，妣常氏封夫人。洪武二十四年（1391）左右，因“坐事贬秩归里”，筑室于里第之西鸡山下，名之曰“盘谷”。“洪武三十年（1397），谴戍甘肃，越三月，太祖上宾，赦还。建文及太宗皆欲用之，以奉亲守墓力辞。”^[4]总之，无意仕途的刘廌，潜心文学，交友广泛，以纵情山水为乐。事迹附见《明史·刘基传》。永乐二年（1404），裒辑与大父刘基有关的御文诏诰、行状事实等文，名之曰《翊运录》，请翰林学士王景为序。刘廌著有《盘谷集》十卷、《盘谷唱和集》二卷，后者已佚。此外，刘廌对汇编刊刻《诚意伯刘文成公集》诸单行本问世、《自怡集》传世有贡献。

（一）关于《盘谷集》及版本情况

《盘谷集》，据温州目录学专家潘猛补先生考证，“《国史经籍志》五、《百川书志》十六并作‘《盘谷诗》’”^[5]作为刘廌诗文作品汇编集，因刘廌归隐地盘谷村（在今文成县南田镇新宅村，至今有盘谷厅、盘谷井、盘谷八景等遗迹存世）而命名，约八万余字。据明永乐乙酉刻本统计，主要包括五言古诗55首、古诗歌行17首、五言律诗26首、七言律诗114首、七言绝句64首，序25篇、记19篇、传3篇、论1篇、说1篇、跋2篇、墓志1篇、传状1篇，总计约8万余字。目前存世版本有：

（1）《盘谷集》十卷，明永乐乙酉（1405）刻本，国家图书馆有藏。今景印收录于北京图书馆古籍出版社出版编辑组编的《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集部·明别类集》（书目文献出版社，1988）。此外，国图尚有清抄本一种。

（2）《盘谷集》五卷，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重刻本。该刻本系刘基十七世裔孙刘国琮等刊印，今温州图书馆书目有录，但无法搜求之，极有可能遗失而不存。

（3）《盘谷集》抄本，抄录时间待详考。据温籍历史学者胡珠生先生介绍，温州博物馆藏有刘耀东捐赠本，详见氏著《< 刘基家谱>的史料价值》文。

此外，据潘猛补先生检索，山西省博物馆藏《盘谷集》清抄本一种，有傅增湘跋；宁波天一阁藏有《盘谷集》五卷，系道光四年沈复灿抄本。（见潘猛补校补：《温州经籍志》，第1758页）

（二）关于《翊运录》及版本情况

对于《翊运录》编选经过及主要内容，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记：“明刘廌编。廌诚意伯基之孙也。是书成于永乐中，集其祖父（案：刘基）所得御书、诏诰及行状、事实，以为此录。取诰文中‘开国翊运’之语为名。同郡王景为之序。成化中，巡按浙江御史戴用以版久漶漫，因增辑重梓，杨守陈为之序。嘉靖初，从处州府知府潘润之请，以基九世孙瑜袭爵。瑜因复增入袭封诰敕，及部议、题本、谢恩表之类，自为《后序》。二卷之首。杂入基表颂五篇，颇为不伦。以序文考之，即瑜所增入。盖徒欲侈陈祖德，为阀阅之光，而未知著述体例者也。”这里，我们可以对《翊运录》的编集经过、版本刊刻情况有所了解。明隆庆六年（1572），何镗用“遭逢之无间”来概论《翊运录》之“善”：“考之己事，隆准大度，忍心蒩醢，留侯色举，明哲乃彰，藏弓请死，百世而下，有余悲焉。高皇以来，世懋延赏，丁宁天语，焜烨龙章，具在《翊运》篇中，即鱼水交欢，秬卤申锡，又何以过？此遭逢之无间也。”（见氏著《重刻〈诚意伯刘公文集〉序文》）兹检索《四库全书》本《翊运录》收录有：御书8篇、诏诰祭文12篇、颂表5篇、杂录6篇，计1万字。目前存世主要版本情况为：

（1）今国家图书馆藏有明抄本《翊运录》三卷，收录于明人梅纯编的《艺海汇函》（九十二种，第一百六十一卷）之中。

（2）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整理本）》（中华书局，2003）注释介绍，今台北“中央图书馆”也藏有明抄本，待查证。

（3）浙江图书馆古籍部藏有《翊运录》一卷，系清顺治三年（1646）宛委山堂刻本。

（4）各《诚意伯文集》本均录有《翊运录》。其中大多传世《诚意伯文集》置《翊运录》于集首，而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翊运录》为集末。

此次编校整理的《刘廌集》拟收入《盘谷集》、《翊运录》两种，以及散见于《刘氏族谱》、《南田山志》之中的刘廌传记资料等，总字数约9万余字。《盘谷集》的校点整理以明永乐刻本为底本，参校清光绪二十七年重刻本、温州博物馆藏手抄本。《翊运录》的校点整理以文渊阁《四库全书》收录的《诚意伯文集》本为底本，参校清顺治宛委山堂刻本及其他诸版本《诚意伯刘文成公集》相关卷次。

四、小结

如拙文开篇交待，刘琏、刘璟、刘廌等作为大明开国元勋刘基刘伯温的哲嗣后人，为“继承父志”、“律身以廉”、弘扬家学，竭尽心力，刘琏、刘璟生前既得朱元璋器重与好评：“阿琏明秀，阿璟凝重”，尔后为践行道义，舍身成仁，为人景仰；刘廌虽袭诚意伯封号，并得建文帝、明成祖看重，但仕途坎坷，因“坐事贬秩归里”，而后潜心文学，以纵情山水为乐，颇得当时学者文人欣赏。

时至今日，在温州（文成）、丽水（青田）各有识之士的不懈坚持与努力之下，以刘基为中心的刘氏家族文化的研究、宣传与开发已经取得可喜的社会效益，温州全国乃至国际刘基文化学术研讨会已经成功举办，“刘基文化节”已经连续举办三届，刘伯温庙、墓现升格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刘伯温传说进入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刘伯温也已经以“大明第一谋臣”暨“我（浙江）省首位历史文化名人”的身份走近了央视《百家讲坛》，可以肯定，以刘基、刘琏、刘璟、刘廌子孙三代为代表的文成刘氏家族，作为“温州望族”与“文化世家”的命题完全成立，文成不就是以刘基的受封谥号“文成”而命名的吗？

还应该指出，刘琏、刘璟、刘廌等刘基后裔的政治功绩、历史评价、文献典籍、故居祠墓等也是内涵丰富的刘基文化构成的重要组成部分，刘璟、刘廌就是《诚意伯文集》辑刊梓行的开拓者，刘琏、刘璟还配享钦建诚意伯祠庙，并与乃父刘基一并被后人称为“两世三贤”。通过文献资料检索，我们不难发现，刘琏、刘璟、刘廌为“瓯越文化圈”的丰富与充实亦有开拓之功，他们生前都曾得到大明皇帝或明太祖朱元璋、或明惠帝朱允炆、或明成祖朱棣的赏识与赐封，为国家政权的建设与稳定做出过努力，同时也成就了不朽的独立人格；死后享受到封建王朝皇帝赐谥追封的莫大荣誉。明清之际“诗坛领袖”钱谦益（1582—1664）特将刘琏、刘璟、刘廌之文章功业彪炳于《烈朝诗集小传》，刘琏、刘璟的诗文代表作也被选录入了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由国家政府组织开展的最大规模的文化工程——《四库全书》。清代朴学大师孙诒让（1848—1908）曾为重新刊刻刘琏、刘璟相关文献贡献良多。又，刘琏、刘璟、刘廌在温州、台州、杭州、桐庐、处州一带交游广泛，留下了许多歌颂祖国大好河山如文成百丈漈、南田盘谷山、台州天台山、杭州西湖、杭州天目山、桐庐富春江、钱塘江的诗作，这为我们在当代开展温州瓯越文化与台州天台文化、杭州西湖文化、杭州天目山文化、桐庐富春江文化、钱塘江文化等，浙江省内诸区域文化的互动研究提供了第一手素材。然而，这些文献资料未能及时编校整理，也未引起学人的关注与重视。

总之，为了使刘基文化以及刘基家世、家族文化的风采在新时期得到充分展示，使得文成刘基文化节的内涵更为充实、温州历史文化资源得到最大限度地挖掘，我们认为：应该坚决贯彻《温州市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纲要》(2009—2012)》，认真落实“温委办[2006]16号”文件有关《温州市文化研究提炼工程》之温州历史文献整理的指示，“丰富温州精神、梳理温州文脉、展示温州风采、深化温州研究”，尽快完成“温州地方文献（古籍）重要项目”之《刘琏、刘璟、刘廌集》的校点整理工作。现在，温州学界有必要、也有条件、更有能力去尽力搜集各有关图书馆相关文献存世版本，对刘基哲嗣并瓯越先贤的杰出代表刘琏、刘璟、刘廌三人的文集，主要是《自怡集》、《易斋稿》、《遇恩录》、《盘谷集》、《翊运录》等进行校点整理，并开展相关学术研究，使得浙南家族文化的代表刘氏家族文化在新时期得到充分弘扬与宣传。可以肯定，这项工作的完成，既可以提升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温州区域文化研究中心的学术实力，又可以凝重生态文成的历史文化积淀，还可以为加快“兴起温州文化大市建设新高潮”，推动温州市乃至浙江省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作出一份努力！

参考文献：

[1]关于刘琏之死因，笔者检索史料，发现有三种提法：一是因任上劳累过度而“以疾薨”；一是“为胡惟庸党所胁，堕井死”，《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明史》持此种观点；一是胡惟庸唆人投毒而致死，朱元璋持此看法。要之，刘琏之死非自然病亡即死于非命是可以肯定的，但是确切死因与经过有待详考。

[2]可以肯定，目前存世文献资料对刘廌的生卒年限尚未明确界定，笔者根据刘耀东《南田山志》载陈谷《盘谷集序》文“年未三十，膺圣眷袭重爵，免而退居田里”文，又据刘廌“膺圣眷袭重爵”即“袭封诚意伯爵”时间洪武二十三年，既然“年未三十”，那么判定出生时间为元至正二十一年左右；关于刘廌卒年，《明史·刘基传》纪“永乐间卒”，而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甲集“刘廌条”下有文“且永乐中尚无恙”，而明成祖朱棣在位二十二年即1403—1424年，由此判定刘廌至迟于永乐十一年即1413年仍在世。总之，刘廌生卒年确切年份待详考。

[3]据相关史料载，关于刘廌袭封诚意伯爵时间有三种说法：一为刘廌裒辑《翊运录》之《袭封诚意伯诰券》文所记“洪武二十三年岁次庚午十月己未朔越二十七日乙酉”；一为刘璟《遇恩录》所载“洪武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七日”；一为《明史·刘基传》所提的“洪武二十四年三月。在此，鉴于《翊运录》为刘廌亲自选编及“袭封诚意伯诰券”的严肃性，笔者从第一种看法。

[4]详见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甲集之“刘廌条”文。

[5]见潘猛补校补：《温州经籍志》，第1756页）。笔者以为此“《盘谷诗》”可能为“《盘谷唱和集》”之误记。

t: bold; mso-font-kerning: 0pt">23首、五言律诗6首、七言律诗45首、五七言绝句41首、赋体琴操四言14首；下卷包括序6篇、传记11篇、书3篇、杂文28篇。总字数4万。这里我们不难发现《四库》本《易斋集》亦非足本，何况刘璟大部分著作在明代已经佚失不传。

（3）八千卷楼刻本，《易斋稿》十卷，内容基本与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抄十卷本《易斋稿》一致；不过，未收附录一卷。约6万余字。八千卷楼系晚清钱塘（杭州）著名藏书家丁申、丁丙兄弟的藏书之所，为“清末四大藏书楼”之一，所藏书籍种类可以参阅丁仁编《八千卷楼书目》。八千卷楼《易斋稿》刻本有现藏南京图书馆。

（4）《乾坤正气集》刻本，该《易斋集》系《乾坤正气集》第二百五十卷，清道光二十八年（1848）泾县潘锡恩校。必须指出，该《易斋集》仅收录了《四库》本中的下卷，即序、传、记、铭、箴，而刘璟的诗、赋一篇未录。总计2万余字。浙江图书馆古籍部、温州图书馆有藏。

（5）《括苍丛书》第二集之八《易斋集》铅印本，该本系刘基裔孙刘耀东于1938年据《四库全书》本进行整理刊刻，依《四库》本编排体例分上、下两卷，同时补录了刘璟诗文若干。计4万余字。该铅印本末有刘耀东跋记，对《易斋集》版本刊刻情况略有交代。

（6）温州国文书局刷印的《易斋集》铅印本，该本由光绪辛丑（1901）孟冬孙怡让署检，刘基十六世孙权子廷樑国光重校录、十七世孙国琮绍芳姪凤仪、凤铿重校刊。正文前有序文两篇，即青田县令杨文骢《青田刘易斋先生遗集序》、秣陵邢昉之《序》。正文目录称“易斋集”为“易斋刘先生遗集”，“明谷王府左长史青田刘璟仲璟著”。目录末了对《易斋刘先生遗集》的编校人员有说明：“后学邑令吉州杨文骢龙友订定，秣陵邢昉孟贞、武林李可立卓如参阅，吉州杨鼎卿爱生、杨元卿长民同较，同邑蒋方华泰占、蒋方萼手辑。”其实，通过诸多编校人员手辑、同较、参阅、订正的编撰过程的交待，我们可以得知《四库全书》本《易斋集》收录文字篇幅、内容缘何比《易斋稿》本少近3万余字。温州国文书局刷印《易斋集》铅印本的编排体例依《四库全书》本，分上下两卷，计4万余字。温州图书馆、浙江图书馆古籍部有藏。

又，据潘猛补先生考证，“《易斋集》明刊本，除国家图书馆收藏外，又藏于河南省图书馆，十卷，附录一卷”；“复旦大学图书馆藏清抄本，作《易斋刘先生遗集》，二卷，刘淮跋。”（见潘猛补校补：《温州经籍志》，页1756）

《遇恩录》一卷（又称“诚意伯次子閤门使刘仲璟遇恩录”），我们可以从刘廌裒辑的《翊运录》中析出单独成篇。至于版本情况可参见下文“关于《翊运录》及版本情况”介绍，兹不赘述。

限于条件，此次编校校点的《刘璟集》总字数约7.5万字，主要包括《易斋稿》十卷、附录一卷，《遇恩录》一卷，《易斋集》各种版本的序、跋，以及散见于《明史》、《刘氏族谱》、《南田山志》、《青田县志》之中的相关资料。《易斋稿》的校点整理主要以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抄本为底本，以八千卷楼刻本为主校本，参校《四库全书》本、《乾坤正气集》本、《括苍丛书》本以及温州国文书局铅印本。

三、刘廌

刘廌（约1361—约1413）^[2]，字士端，号约斋，又号闲闲子。浙江温州文成南田人（旧属处州青田），刘琏长子，刘基之嫡长孙。自幼秉承家学，满腹经纶。洪武二十三年（1390）十月二十七日，^[3]因叔刘仲璟相让而袭封诚意伯，增禄二百六十石，共食禄五百石，同时被封为特进光禄大夫，妣常氏封夫人。洪武二十四年（1391）左右，因“坐事贬秩归里”，筑室于里第之西鸡山下，名之曰“盘谷”。“洪武三十年（1397），谴戍甘肃，越三月，太祖上宾，赦还。建文及太宗皆欲用之，以奉亲守墓力辞。”^[4]总之，无意仕途的刘廌，潜心文学，交友广泛，以纵情山水为乐。事迹附见《明史·刘基传》。永乐二年（1404），裒辑与大父刘基有关的御文诏诰、行状事实等文，名之曰《翊运录》，请翰林学士王景为序。刘廌著有《盘谷集》十卷、《盘谷唱和集》二卷，后者已佚。此外，刘廌对汇编刊刻《诚意伯刘文成公集》诸单行本问世、《自怡集》传世有贡献。

（一）关于《盘谷集》及版本情况

《盘谷集》，据温州目录学专家潘猛补先生考证，“《国史经籍志》五、《百川书志》十六并作‘《盘谷诗》’”^[5]作为刘廌诗文作品汇编集，因刘廌归隐地盘谷村（在今文成县南田镇新宅村，至今有盘谷厅、盘谷井、盘谷八景等遗迹存世）而命名，约八万余字。据明永乐乙酉刻本统计，主要包括五言古诗55首、古诗歌行17首、五言律诗26首、七言律诗114首、七言绝句64首，序25篇、记19篇、传3篇、论1篇、说1篇、跋2篇、墓志1篇、传状1篇，总计约8万余字。目前存世版本有：

（1）《盘谷集》十卷，明永乐乙酉（1405）刻本，国家图书馆有藏。今景印收录于北京图书馆古籍出版社出版编辑组编的《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集部·明别类集》（书目文献出版社，1988）。此外，国图尚有清抄本一种。

（2）《盘谷集》五卷，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重刻本。该刻本系刘基十七世裔孙刘国琮等刊印，今温州图书馆书目有录，但无法搜求之，极有可能遗失而不存。

（3）《盘谷集》抄本，抄录时间待详考。据温籍历史学者胡珠生先生介绍，温州博物馆藏有刘耀东捐赠本，详见氏著《< 刘基家谱>的史料价值》文。

此外，据潘猛补先生检索，山西省博物馆藏《盘谷集》清抄本一种，有傅增湘跋；宁波天一阁藏有《盘谷集》五卷，系道光四年沈复灿抄本。（见潘猛补校补：《温州经籍志》，第1758页）

（二）关于《翊运录》及版本情况

对于《翊运录》编选经过及主要内容，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记：“明刘廌编。廌诚意伯基之孙也。是书成于永乐中，集其祖父（案：刘基）所得御书、诏诰及行状、事实，以为此录。取诰文中‘开国翊运’之语为名。同郡王景为之序。成化中，巡按浙江御史戴用以版久漶漫，因增辑重梓，杨守陈为之序。嘉靖初，从处州府知府潘润之请，以基九世孙瑜袭爵。瑜因复增入袭封诰敕，及部议、题本、谢恩表之类，自为《后序》。二卷之首。杂入基表颂五篇，颇为不伦。以序文考之，即瑜所增入。盖徒欲侈陈祖德，为阀阅之光，而未知著述体例者也。”这里，我们可以对《翊运录》的编集经过、版本刊刻情况有所了解。明隆庆六年（1572），何镗用“遭逢之无间”来概论《翊运录》之“善”：“考之己事，隆准大度，忍心蒩醢，留侯色举，明哲乃彰，藏弓请死，百世而下，有余悲焉。高皇以来，世懋延赏，丁宁天语，焜烨龙章，具在《翊运》篇中，即鱼水交欢，秬卤申锡，又何以过？此遭逢之无间也。”（见氏著《重刻〈诚意伯刘公文集〉序文》）兹检索《四库全书》本《翊运录》收录有：御书8篇、诏诰祭文12篇、颂表5篇、杂录6篇，计1万字。目前存世主要版本情况为：

（1）今国家图书馆藏有明抄本《翊运录》三卷，收录于明人梅纯编的《艺海汇函》（九十二种，第一百六十一卷）之中。

（2）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整理本）》（中华书局，2003）注释介绍，今台北“中央图书馆”也藏有明抄本，待查证。

（3）浙江图书馆古籍部藏有《翊运录》一卷，系清顺治三年（1646）宛委山堂刻本。

（4）各《诚意伯文集》本均录有《翊运录》。其中大多传世《诚意伯文集》置《翊运录》于集首，而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翊运录》为集末。

此次编校整理的《刘廌集》拟收入《盘谷集》、《翊运录》两种，以及散见于《刘氏族谱》、《南田山志》之中的刘廌传记资料等，总字数约9万余字。《盘谷集》的校点整理以明永乐刻本为底本，参校清光绪二十七年重刻本、温州博物馆藏手抄本。《翊运录》的校点整理以文渊阁《四库全书》收录的《诚意伯文集》本为底本，参校清顺治宛委山堂刻本及其他诸版本《诚意伯刘文成公集》相关卷次。

四、小结

如拙文开篇交待，刘琏、刘璟、刘廌等作为大明开国元勋刘基刘伯温的哲嗣后人，为“继承父志”、“律身以廉”、弘扬家学，竭尽心力，刘琏、刘璟生前既得朱元璋器重与好评：“阿琏明秀，阿璟凝重”，尔后为践行道义，舍身成仁，为人景仰；刘廌虽袭诚意伯封号，并得建文帝、明成祖看重，但仕途坎坷，因“坐事贬秩归里”，而后潜心文学，以纵情山水为乐，颇得当时学者文人欣赏。

时至今日，在温州（文成）、丽水（青田）各有识之士的不懈坚持与努力之下，以刘基为中心的刘氏家族文化的研究、宣传与开发已经取得可喜的社会效益，温州全国乃至国际刘基文化学术研讨会已经成功举办，“刘基文化节”已经连续举办三届，刘伯温庙、墓现升格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刘伯温传说进入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刘伯温也已经以“大明第一谋臣”暨“我（浙江）省首位历史文化名人”的身份走近了央视《百家讲坛》，可以肯定，以刘基、刘琏、刘璟、刘廌子孙三代为代表的文成刘氏家族，作为“温州望族”与“文化世家”的命题完全成立，文成不就是以刘基的受封谥号“文成”而命名的吗？

还应该指出，刘琏、刘璟、刘廌等刘基后裔的政治功绩、历史评价、文献典籍、故居祠墓等也是内涵丰富的刘基文化构成的重要组成部分，刘璟、刘廌就是《诚意伯文集》辑刊梓行的开拓者，刘琏、刘璟还配享钦建诚意伯祠庙，并与乃父刘基一并被后人称为“两世三贤”。通过文献资料检索，我们不难发现，刘琏、刘璟、刘廌为“瓯越文化圈”的丰富与充实亦有开拓之功，他们生前都曾得到大明皇帝或明太祖朱元璋、或明惠帝朱允炆、或明成祖朱棣的赏识与赐封，为国家政权的建设与稳定做出过努力，同时也成就了不朽的独立人格；死后享受到封建王朝皇帝赐谥追封的莫大荣誉。明清之际“诗坛领袖”钱谦益（1582—1664）特将刘琏、刘璟、刘廌之文章功业彪炳于《烈朝诗集小传》，刘琏、刘璟的诗文代表作也被选录入了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由国家政府组织开展的最大规模的文化工程——《四库全书》。清代朴学大师孙诒让（1848—1908）曾为重新刊刻刘琏、刘璟相关文献贡献良多。又，刘琏、刘璟、刘廌在温州、台州、杭州、桐庐、处州一带交游广泛，留下了许多歌颂祖国大好河山如文成百丈漈、南田盘谷山、台州天台山、杭州西湖、杭州天目山、桐庐富春江、钱塘江的诗作，这为我们在当代开展温州瓯越文化与台州天台文化、杭州西湖文化、杭州天目山文化、桐庐富春江文化、钱塘江文化等，浙江省内诸区域文化的互动研究提供了第一手素材。然而，这些文献资料未能及时编校整理，也未引起学人的关注与重视。

总之，为了使刘基文化以及刘基家世、家族文化的风采在新时期得到充分展示，使得文成刘基文化节的内涵更为充实、温州历史文化资源得到最大限度地挖掘，我们认为：应该坚决贯彻《温州市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纲要》(2009—2012)》，认真落实“温委办[2006]16号”文件有关《温州市文化研究提炼工程》之温州历史文献整理的指示，“丰富温州精神、梳理温州文脉、展示温州风采、深化温州研究”，尽快完成“温州地方文献（古籍）重要项目”之《刘琏、刘璟、刘廌集》的校点整理工作。现在，温州学界有必要、也有条件、更有能力去尽力搜集各有关图书馆相关文献存世版本，对刘基哲嗣并瓯越先贤的杰出代表刘琏、刘璟、刘廌三人的文集，主要是《自怡集》、《易斋稿》、《遇恩录》、《盘谷集》、《翊运录》等进行校点整理，并开展相关学术研究，使得浙南家族文化的代表刘氏家族文化在新时期得到充分弘扬与宣传。可以肯定，这项工作的完成，既可以提升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温州区域文化研究中心的学术实力，又可以凝重生态文成的历史文化积淀，还可以为加快“兴起温州文化大市建设新高潮”，推动温州市乃至浙江省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作出一份努力！

参考文献：

[1]关于刘琏之死因，笔者检索史料，发现有三种提法：一是因任上劳累过度而“以疾薨”；一是“为胡惟庸党所胁，堕井死”，《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明史》持此种观点；一是胡惟庸唆人投毒而致死，朱元璋持此看法。要之，刘琏之死非自然病亡即死于非命是可以肯定的，但是确切死因与经过有待详考。

[2]可以肯定，目前存世文献资料对刘廌的生卒年限尚未明确界定，笔者根据刘耀东《南田山志》载陈谷《盘谷集序》文“年未三十，膺圣眷袭重爵，免而退居田里”文，又据刘廌“膺圣眷袭重爵”即“袭封诚意伯爵”时间洪武二十三年，既然“年未三十”，那么判定出生时间为元至正二十一年左右；关于刘廌卒年，《明史·刘基传》纪“永乐间卒”，而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甲集“刘廌条”下有文“且永乐中尚无恙”，而明成祖朱棣在位二十二年即1403—1424年，由此判定刘廌至迟于永乐十一年即1413年仍在世。总之，刘廌生卒年确切年份待详考。

[3]据相关史料载，关于刘廌袭封诚意伯爵时间有三种说法：一为刘廌裒辑《翊运录》之《袭封诚意伯诰券》文所记“洪武二十三年岁次庚午十月己未朔越二十七日乙酉”；一为刘璟《遇恩录》所载“洪武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七日”；一为《明史·刘基传》所提的“洪武二十四年三月。在此，鉴于《翊运录》为刘廌亲自选编及“袭封诚意伯诰券”的严肃性，笔者从第一种看法。

[4]详见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甲集之“刘廌条”文。

[5]见潘猛补校补：《温州经籍志》，第1756页）。笔者以为此“《盘谷诗》”可能为“《盘谷唱和集》”之误记。